作者：王成（西安外國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民主是全人類的共同價值，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始終不渝堅持的重要理念。”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發展方向，人民性是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第一屬性，凸顯了人民在民主進程中的重要地位。

本質論：人民當家作主的全新演繹

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中莊嚴宣告，“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無產階級上升為統治階級，爭得民主”。社會主義民主是真正的民主，其本質是人民當家作主。評價一種民主形式好壞的標準不是話語表述和政治口號，而是看其是否能夠真正做到體現人民意志。

在繼承馬克思主義民主思想的同時，探索中國的民主之路該如何走，是中國共產黨始終關注的重要議題。特別是新中國成立后，實行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的國體，實行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政體，實行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實行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實行基層群眾自治制度，這套制度安排既體現出社會主義民主的一般性原則，又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能夠有效保證人民享有充分的權利和自由。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深刻把握“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就沒有社會主義的現代化，就沒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這個重大論斷，為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提供了根本遵循。2019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上海虹橋街道考察全國人大常委會基層立法聯系點時首次提出，人民民主是一種全過程的民主。2021年7月，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明確強調要“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2021年10月，在中央人大工作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對全過程人民民主進行了全面系統的闡釋。2021年11月，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通過第三個歷史決議，將“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列為“十個明確”的重要內容。黨的二十大明確提出“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當家作主”，并作出全面部署。由此可見，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民主在新時代的全新形態，鮮明彰顯了我們黨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的黨性原則和高舉人民旗幟、實現人民當家作主的堅定立場。

主體論：實現最廣泛的政治參與

主體與客體的關系，是馬克思主義的重要論述范疇。馬克思指出：“思想根本不能實現什么東西，為了實現思想，就要有使用實踐力量的人。”人作為社會實踐的主體，要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積極地改造客觀世界。據此，民主政治的形成與發展離不開人的社會實踐，政治參與是民主的必要形式，沒有人民的廣泛介入和參與，民主只會成為華而不實的空中樓閣。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全過程人民民主成功實現了歷史上最廣泛的政治參與，具有無可比擬的優越性。

從比較研究視角看，西方民主理論以特定的政治參與形式，即競爭性選舉來定義民主，窄化了“人民”的內涵和外延。在特定周期的政治生活中，掌握權力的統治者是各類資本的代言人和職業政客，“人民”被“選民”所替代，“民主”異化為“錢主”。在一些國家，人民只有投票的權利而沒有廣泛參與的權利，人民只有在投票時被喚醒、投票后就進入休眠期。

相比之下，中國共產黨以高度的歷史責任感，在紛繁復雜的國內外環境中保持戰略定力，以壯士斷腕的政治勇氣深入推進各項政治改革。全過程人民民主將民主的理念和價值轉化為生動具體的實踐，無論是頂層設計、政策制定抑或是具體措施，均以“人民”為邏輯原點，以人民群眾高不高興、滿不滿意、答不答應作為檢驗工作的至高標準，逐步完成了對西方“資本邏輯”的全面超越，真正做到了無論何時何地，人民始終在場。如每年一次的全國兩會，聚焦的主題均關涉民生領域，代表和委員們積極推動解決人民群眾的急難愁盼問題，并隨時隨地接受人民和各方面的監督，努力做到接地氣、察民情、聚民智、惠民生。全過程人民民主有效實現了過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實質民主、直接民主和間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國家意志的相互統一，人民的政治熱情空前提高，人民的政治智慧充分展現，極大推動了中國民主建設進程。

效用論：促進人民幸福和人類進步

當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國際局勢波詭云譎，人類歷史發展進入新的拐點。不少國家和地區面臨著“民主貧困”和“人權赤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再一次表明，優質的民主在內部表現為本國人民當家作主，在外部表現為世界各國互惠互利、合作共贏。

首先，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促進人民幸福的必然選擇。人民幸福生活是最大的人權。人民既是社會主義民主的出發點，也是最終落腳點。全過程人民民主融于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等各個領域，在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的社會氛圍中為中國式現代化添磚加瓦、提質賦能。民主進程的巨大躍升伴隨著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顯著增強，國家發展與人民幸福相互促進、相得益彰。

其次，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促進人類進步的“中國方案”。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胸懷天下的責任擔當，不僅致力于為人民謀幸福、為民族謀復興，也致力于為人類謀進步、為世界謀大同。與此同時，廣大發展中國家與中國有著相似的歷史境遇，面臨著共同的發展任務，擔負著相同的發展難題。全過程人民民主否定了西方民主范式的唯一性和排他性，展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旺盛生命力，將極大拓展發展中國家實現民主的路徑選擇，具有全球性的示范意義。